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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，城市还在沉睡中，王桂花已经出现在了华润大厦的地下停车场。她换上那套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，扎好头发，拿起拖把和水桶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她的声音很平静，带着浓重的乡音。来这里工作三个月了，王桂花已经熟悉了这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，知道哪个办公室什么时候需要打扫，哪个地方容易藏污纳垢。
听说你女儿在读大学？小李有些羡慕，我家那小子初中都不想上了，真是气死我了。
电梯停在了二十二楼，王桂花拖着工具走了出去。这一层有好几家公司，其中最大的一家据说是什么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分公司。王桂花不太懂这些，只知道那里的人穿得都很体面，说话也很有底气。
桂花，你负责这边的卫生间和走廊。保洁主管老陈分配着工作，那边几个办公室一会儿有客户来，你动作麻利点，别耽误人家谈生意。
王桂花推着清洁车走向走廊尽头。经过那家大公司的玻璃门时，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。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忙碌了，男的西装革履，女的职业套装芒果体育，看起来都很精神。
她想起女儿小雯前几天打电话说的话：妈，我快毕业了，想找个好点的工作。现在找工作可难了，竞争特别激烈。
当时王桂花在电话里安慰女儿：别着急芒果体育，慢慢找，总会有合适的。可是挂了电话后，她心里却满是担忧。一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，对她来说已经不容易了，但对即将步入社会的女儿来说，恐怕连在这个城市立足都困难。
前面传来一声惊呼，王桂花赶紧回过神来。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地上，正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拭。
我来吧。王桂花走过去，从清洁车上拿出专用的清洁剂，这个用纸巾擦不干净的。
不是，我是来面试的。女孩看起来很紧张，第一次来这种大公司，紧张得手都在抖。
王桂花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。别紧张，就当是聊天，把自己会的都说出来就行。
她看到又有年轻人陆续来面试，但大多数都是失望而归。有的人走出来时眼圈都红了，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打击。
小雯乘电梯上了楼，王桂花的心却悬了起来。她知道女儿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面试官，知道张总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会给年轻人多大的压力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，电梯门打开，小雯从里面走出来。王桂花赶紧迎上去，看到女儿的脸色很不好看芒果体育，心里就咯噔一下。
是的，我们公司的标准确实很高。张总的声音传出来，毕竟是世界五百强企业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。现在的大学生啊，理论知识倒是学了不少，但实际工作能力真的不行......
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孩，戴着眼镜，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。他在会议桌前坐下，礼貌地向面试官们问好芒果体育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开口：我知道这里是面试现场，但是我想说的是......
然而，这句话刚说完，张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。
他瞪大了眼睛，嘴巴张得老大，手指颤抖着指向王桂花芒果体育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......
